電視劇錯愛大結局 電視劇錯愛大結局完整版
錯愛的結局
趙靜和張軍是大學同學,兩個人彼此是對方的初戀。
要說趙靜曾經(jīng)也是校內風云人物,舞蹈隊里的好苗子,不光人漂亮,在學校里,也是男孩子競相追逐的對象。
機緣巧合下兩個人相識,張軍,帥氣的外表,幽默風趣,又是學生會的干部。
過去是比較保守的,那時候微信剛剛興起,兩個人互相留下微信,通過每天的聊天更了解彼此,張軍經(jīng)過不懈努力,在追求者的隊伍里,脫穎而出。
不久以后,兩個人在外面租了一所小房子,張軍也沒讓趙靜受一點苦,主動擔負起責任,每天早出晚歸。
靠自己打工賺錢,作為兩人在校外的日常開銷,甚至還綽綽有余,還能留下一點存款。
一天打兩份工,在學校里不但勤工儉學,而且在空余時間做外賣騎手。
就這樣,大學四年兩人惺惺相惜,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溫度,直線上升,并悄悄私定終身,成為人人都羨慕的神仙眷侶。
張軍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對趙靜好一輩子,于是跟趙靜一起回家見了父母。
張軍明白兩人要想長久的在一起必須通過趙靜家長的支持。
趙靜的父母是老師,并不看好兩人的這段關系認為他們這是胡鬧,上學在外面租房子就是犯了大忌。
但是木已成舟,老兩口心疼自己唯一的女兒,趙靜決心已定,父母也不好說什么。
從趙靜家回來以后又抽空去了張軍家。
趙靜一進門,張軍家父母就樂的合不攏嘴,一個勁的夸未來的兒媳婦,還拿出一萬一,包了紅包。
吃完飯酒過三巡,張軍父母讓趙靜,在家里住下,鋪好了床鋪,第二天再回學校。
趙靜突然覺得有些反感,張軍看出趙靜的尷尬,直接跟父母說:“學校離得近,我們打車回去就行,第一次來就住家里,趙靜是女孩子,會讓別人說閑話的”
與父母送別以后,趙軍更加努力的賺錢,國慶節(jié)那天又約兩方父母見了面,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可趙靜覺得,沒有沒有媒妁之言不夠體面,吃了頓飯就算訂婚未免太過于寒酸,就像一根刺扎的趙靜心里好疼。
回去以后趙靜心里一直無法平靜,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對張軍的愛,產(chǎn)生了變化,因為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張軍每天都很忙,不但要去上課,還要賺錢補貼家用,難得有時間休息,就跟趙靜商量結婚的事。
趙靜畢竟是年輕心高氣傲,提的條件也足以讓張軍咋舌,為難。
于是婚事暫時擱淺,本來這結婚的事應該雙方父母去談,但是通過趙靜的話語,不難看出是沒這個打算。
因為當時考的專業(yè)和分數(shù)不一樣,兩個人畢業(yè)以后,雙方父母托人找關系,希望把兩個人分配到一個公司。
雖然錢沒少花,但是事兒辦成了。
關鍵時刻還得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兩個人分配在一個公司系統(tǒng),上下班兒方便多了,也不用擔心受怕加班,路上安全問題。
張軍以前向單位申請深造機會,單位告知已批準了。
此時的張軍不知道下面要面臨怎樣的選擇。留下還是進修?
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意外發(fā)生了,趙靜懷孕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做措施,就怕這事,因為剛畢業(yè)兩個人正在事業(yè)上升期。
其實趙靜懷孕的消息,讓張軍是這父母十分高興,懷上了沒有辦法。
趙靜這是頭一胎,其實也舍不得打掉,但是心里就是覺著委屈,生米煮成熟飯所以只能提前領證結婚。
趙靜這一把好牌真是讓自己打的稀爛。
張軍說,趙靜是未婚先孕,蜜月和婚紗照先欠著,等以后孩子滿月了再補上,不會虧待趙靜的。
趙靜心里明白,張軍這是在用孩子拿捏自己,也怨自己年輕不懂事,看錯了人,但是開弓哪有回頭箭,一切都回不去了,悔之晚矣!
于是趙靜懷著三,四個月的身孕,簡單的辦了一個婚宴,來的都是一些親朋好友,還有單位上的人。
還有那個已經(jīng)拋棄他們母女的所謂的父親,父親放下了1萬塊錢就直接走了。
真是世態(tài)炎涼啊!讓趙靜心里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從眾星捧月一下跌落到凡塵。
就連張軍父母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是輕視極了,但是趙靜轉念一想我懷著張軍家的孩子,他說我會永遠對我好的,但是趙靜萬萬沒想到。
趙軍家,太過分了。
彩禮從原來談好的,張軍從市區(qū)買一套房子,20萬彩禮,女方這邊兒陪送一輛車,裝修房子。
一下子降到31800。三家一起發(fā)。改口費是萬里挑一,給了10001,下車費給了2000塊錢,就這還要求陪送一輛車!
張軍他媽說:“我給多少彩禮你給多少嫁妝,咱兩家都別拿,事后也別問孩子要,全都給兩個孩子過日子,省的到時候手底下緊緊巴巴的”
趙靜媽媽也是有文化的,但是自己的閨女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也只能作罷,同意了張軍母親的說法。
辦完婚宴抓緊補了結婚證,趙靜冷冷的說了一句“有證跟沒有證的區(qū)別就是多了一個本。”
本來趙靜和父母都不支持他們在一起。
因為趙靜父母,這種只想靠走捷徑,不腳踏實地做事的人,特別厭惡。
其實趙靜心里明白,辦酒席只為面子上好看,領了證,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有個合法身份。
張軍的目的達到了,沒花幾個錢,取了個媳婦,孩子也有了。
張軍摟著自己的妻子,也挺知足,誰不喜歡:“老婆孩子熱炕頭”他說兩個人以后好好過日子就行。
其實早在心里早就起了變化,把趙靜看輕了。
后來公司打電話一次又一次的催,張軍無奈只能叫母親來照顧趙靜,還安排了24小時全天保姆,生怕趙靜的肚子出了問題。
趙靜本來就厭煩張軍家里人,因為當初草率結婚只辦酒席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趙靜的婆婆剛來兩三天還好,盡心盡力的照顧,趙靜也很感激,但是時間一長多少有些不耐煩,因為孕婦不能吃魚,婆婆剛把魚端上桌,趙靜忍不住干嘔,婆婆直接翻臉
“我難道還得供著你當祖宗嗎!”
從此以后,婆婆是每天早早的就出去打麻將,有的時候甚至凌晨才回來。
多虧了24小時的住家保姆,每天開導,照顧趙靜。
如果她當時聽了父母的話,找個近一點的,至少回家的路程會短一些,受到委屈,家里的親戚還能幫忙。
趙靜后悔了,后悔自己年輕,少不更事,給父母添了麻煩,讓自己受了慢待,更氣張軍的不負責任,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張軍忙完歸來,已經(jīng)是一個半月以后的事了,張軍這兩天很奇怪,總是早早的出去,很晚回來。
以前那個每天都會打電話訴說思念的丈夫,回來冷冰冰的,像變了一個人,每次趙靜說讓陪著產(chǎn)檢。
張軍每次都說:“我現(xiàn)在正是事業(yè)的上升期,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我已經(jīng)夠忙的,產(chǎn)檢你又不是不能自己做,還有咱媽呢,你打電話讓她陪你去吧,我沒時間。”
自從張軍回來以后,住家保姆就辭了,美其名曰給孩子省點攢奶粉錢。
趙靜父母來家里伺候起了懷孕五個月的趙靜,租的房子本來就小,張軍越看越生氣。
短時間還顧忌兩位老人面子挺客氣,后來以單位忙,住宿舍連家都不回了。
趙靜到單位找張軍,單位同事都眼光閃躲。
后來一問領導才知道,張軍在外面跟朋友合租了房子根本就不是住宿舍。
趙靜不死心,就拿著地址偷偷去合租房樓底下等著,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有氣暈過去。
原來張軍背著自己,跟一個女的不清不楚,趙靜一生氣就給自己父母打了電話。
趙靜媽媽來了以后,讓孩子不要鬧,跟自己回家,張軍的事自己會處理。
張軍還不知道趙靜去了自己單位,跟秘書有說有笑,開開心心的逛商場。
信誓旦旦的跟秘書保證:“等那個黃臉婆生下孩子,我就跟她離婚,再全款買個房子送給我花一樣的小嬌妻,我會永遠愛你的,等你幫我完成這個項目,咱們就去國外度假。”
此時此刻趙靜一個人,在自己的出租房里暗自神傷,只有自己的媽媽陪在身邊。
趙靜的母親也是個見過世面的,沒有讓自己的孩子獨自面對暴風雨,帶著孩子回到娘家。
張軍回家拿衣服,一看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平日里喋喋不休的女人也走了。
打電話也給拉黑了,這下慌了,趕緊去丈母娘家,看到趙靜躺在屋外曬太陽,心里的石頭落地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以前愛他趙靜再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期待了,就這么冰冷冷的看著他。
一時間張軍也慌了神,連忙解釋,換來的只有沉默和晴天霹靂的消息,“離婚吧,我累了!”
張軍的腦海里,就跟過山車似的,全是她們曾經(jīng)相愛的畫面,“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只要你說我就改,好不好,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求求你了,我是真的愛你”
趙靜,摸了摸了七八個月的肚子,“算了吧,我不想再這樣了,孩子我自己帶。”
沒有任何溫度的回答,冷的像臘月里的寒冰,扎的讓人心疼,趙軍心里突然好像缺失了一塊,有什么東西在漸漸,流逝,抓也抓不住。
就這樣張軍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單位,領導找他談話,這時的昭君恍然大悟。
可是大錯已經(jīng)鑄成,他希望趙靜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能原諒他這一回。
哪料到,這個上不了臺面的秘書,在中間橫插一腳,把跟張軍兩個人的聊天記錄,還有私密照,直接發(fā)給了趙靜。
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趙靜看完以后因為情緒波動太厲害,去醫(yī)院保胎,這個事兒也驚動了張軍一家。
張軍得知消息,一巴掌,呼在了秘書臉上“我們之間結束了,你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秘書本來想借機上位,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只是調節(jié)荷爾蒙的工具。
張軍父母,淚眼婆娑,唯恐趙靜肚子里的乖孫出什么事情,對張軍干的那些荒唐事閉口不提。
只聽產(chǎn)室,哇……的一聲啼哭,經(jīng)過趙靜九死一生,產(chǎn)下一名男嬰。
這可把張軍家父母高興壞了,正當想伸手去抱的時候。
趙靜的媽媽,直接把孩子抱在手里“從今以后,這個孩子和你們張家就沒有關系了。”
趙靜這邊直接在醫(yī)院給律師打電話,把所有備份通過母親交給律師,一切已成定局。
連一絲一毫給張軍回頭的機會也沒有,到底是女人寒了,心比男人還狠。
錯愛270(大結局):無畏的等待下去,也只有是一場空
車子駛得平穩(wěn),布萊克突然看了我一眼,忽然道,“這里是我的故鄉(xiāng),不是總這么冷的。”
這里是他的故鄉(xiāng)嗎?
我一愣,從窗外收回視線,摸了摸鼻子,“習慣了,也不太冷。”
“什么故人?”
“以后再說吧。”
我抬起頭,果然撞見了男人微微嘲弄的眼神,冷笑,他最擅長的表情。
“是他……”
卻被他打斷,“到了。”
我看著面前的酒店,莫名落寞。
“劇組下榻的酒店也在這邊,有什么事好溝通。”布萊克聲音很硬。
我咬唇,解了安全帶,打了車門,“還是謝謝你。”
布萊克坐在主駕駛上,看著車外低著頭只顧往前走的我,他真的懷疑我會摔倒,終于還是不忍,摘下口罩,下了車,拽住我,“注意腳下。”
我頓住,沒有想到他會跟上來。我已經(jīng)感覺到周遭也從劇組回到酒店的工作人員冷嗖嗖的目光了。
布萊克卻仿佛沒看見,冷著臉繞到我身后,拉開我背包的拉鏈,從里頭的夾層里拿出我的身份證,走到前臺辦理手續(xù)。
我望著人來人往,寬闊明亮的酒店大堂,許久沒有挪動腳步。
以前的我習慣將證件全放在背包左右側的夾層,后來便不幸地被人過一次,我英勇無畏,就是不放手,死也不讓自己吃虧,后來劫匪見無利可圖了,干脆就掏空了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拔腿就跑。
補很麻煩,經(jīng)此一役,我一邊向唐睿堯控訴,一邊咬牙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多年來,不曾改變。
可是布萊克怎么會知道?
很久以前唐睿堯教我做生意,復雜而又難懂的概念,從他的嘴邊說出來好像是這世間最容易的東西。我咬著筆頭,咬牙切齒:“老公,你好厲害。”
唐睿堯穿著做工考究,質地柔軟的白T,丟下演算的鋼筆,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窗外春暖花開,萬物生長,而他看著我,臉上有著淡淡的桀驁,輕笑,我是唐睿堯啊。
對,他是唐睿堯。
對任何事都過目不忘,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眼里,都是神一樣的存在。他會記得對于你的這個小細節(jié),只不過是大腦的慣性使然,順便而已。
唐睿堯可以記得,布萊克憑什么知道?
我整理好了情緒,走到布萊克身邊,笑顏如花。我已經(jīng)看過了,這家酒店是很隱秘的,狗仔粉絲應該不會找到這里來。
湊得近了,可以聞得到他身上干凈清爽的薄荷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
“看夠了嗎?”他低頭,遞給我一張卡,“這是房卡,好好休息。”
為了他要再開一間房,也是浪費錢。
“好。”
布萊克轉身離開,遠去,背脊筆直,身材年輕,是光看背影就讓人想撲上去的一個人。
我低著的頭忽而抬起,“謝謝你……”
那抹背影又是一僵,凝滯只是一秒,繼而走得快了一些。
我抓著房卡,目光渙散,有些失神。
怎么會如此。
我累極,腦袋里的東西亂成了一團漿糊,怎么也梳理不好,我干脆放棄,將自己狠狠摔在舒服的大床上一睡不醒。
沒有做夢。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睜眼緩沖的時候周遭已不復白天的明亮,只有一盞壁燈淺淺的包容著整間房間,窗戶沒有關緊,冷風從縫隙颼颼地吹進來,吹得紗窗簾輕輕浮動,暖氣也沒有開,露在被子外的胳膊凍得麻木。
電話鈴聲還在不知疲倦地響著,我從床上爬起來,起床氣到了一個臨界點,好不容易拿到手機,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備注,“導演……”
“秦總,我收工的時候發(fā)給你的劇本,讓你給我反饋,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給我,”
我腦袋處于大爆炸,反應過來急忙翻身下床,從背包里掏出筆記本,開機。
我怎么好意思說我下午到現(xiàn)在一直在睡覺?我硬著頭皮,“筆記本沒電了,沒看到你發(fā)給我的劇本……不好意思。”
屏幕打開,郵箱里確實有封郵件。
“哦,不用了。我們現(xiàn)在在蔣沁房間說戲,你把電腦拿過來,我們直接討論。”導演如是說。
按導演給的房間號找到蔣沁的房間,門沒有關,幾個演員和導演正圍坐在地毯上說著話,時不時發(fā)出笑聲,中間放了許多零食,很是熱鬧。
布萊克居然也在,他是來監(jiān)工?
他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手里翻著劇本,單手支額,光線略微暗沉,襯得他面部棱角分明,幾分慵懶。
走進房間,恒溫空調的暖氣便把我整個人都包圍住了,聽到動靜,蔣沁扭過頭去看,樂了,“姐,你很冷嗎?”
布萊克抬眼看我。
我穿了一件大衣。
“是有點。”
等說完戲,已經(jīng)是十二點了,一群人才依依不舍地互道晚安,離開了布萊克的房間。只有我到了自己房間才猛地反應過來——我的外套還落在了布萊克的沙發(fā)上。
布萊克從浴室出來,打開房門看見的就是我。
“怎么了?”
他還是剛剛的樣子,簡簡單單的造型,只是脖頸下的衣服有點微濕,寬肩窄腰,腿很長。頭發(fā)是濕的,他一只手拿著毛巾擦著,低頭看著我。
“你剛剛在洗澡?”
布萊克眼里有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還是鎮(zhèn)定到?jīng)]救,“什么事?”
“噢,我的外套落在這里了。”
布萊克回頭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確實放著一件外套,于是他讓了讓身,“進來吧。”
外套就放在沙發(fā)上,我卻忽然凝滯了腳步,看著一地的零食袋若有所思。唐睿堯有潔癖,而且令人發(fā)指,狗不小心蹭了一下他,他都是要洗澡的。我實在無法想象他彎腰收拾垃圾的樣子。
有些相似,卻又那么不像。
“怎么?”
“你不收拾一下嗎?”
“我不在意。”他看著我,眼睛深邃地似乎是要看透我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他還想說些什么,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一個抱歉的表情,走了過去。
“媽。”
我的手一抖。
“嗯,我回來了。”他將毛巾放進浴室,并沒有躲著我。
“這幾天有些忙。”
“不用。”
“嗯。”
“讓爺爺保重身體。”他看了一眼我。
“得空我就回去。”
“好,再見。”
……唐睿堯無父無母,布萊克不是他。
我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是啊,他已經(jīng)死了,怎么會復活。
“你真的定居于此?”
“千真萬確。”
“阿姨身體還好嗎?叔叔呢?”
“都好。”
“你爺爺身體怎么了?”
“秦總。”布萊克冷笑,“你在猜測什么?懷疑什么?”
我這一刻非常討厭他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你知道的。”
分外篤定。
“我不知道。”
“你說的那個故人,是唐睿堯?”
“嗯,他曾經(jīng)是我的朋友,臨走前對我托孤。”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前兩年有事耽擱了。”
“你撒謊。”
布萊克抬眼,“別太自以為是了。”
“……”我看著他,眼睛很亮,“布萊克!”
布萊克高大的身子猛的逼近,身上帶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薄怒,“秦書,是不是我不提醒你,你都忘記了唐睿堯這個人了吧?何必裝深情。”
“你不是我,你怎么會知道!別用你的想法來揣測我!”
我連續(xù)在房間里窩了三天,不是寫稿就是上網(wǎng),我都不知道自己來干嘛來了,就連導演傳召,也只是用電腦溝通。
暴雨。
這樣的天氣,我果斷選擇在房間里睡到了日上三竿,最后還是服務員的一通敲門喚醒了我。
接過酒店日常贈送的早餐,我是迷糊著的。昨晚又是改劇本到天亮。
生物鐘被打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幸酒店的早餐很豐盛,小米粥冒著熱氣,豆?jié){是現(xiàn)磨的,很甜美,讓人食指大動。
我頭發(fā)凌亂,面容憔悴,對了一晚上電腦,輻射讓眼睛微微陷下去了一點。
我揉了揉眼睛,有點痛,瞬間眼淚汪汪,睜不開眼,火急火燎跑到浴室一照鏡子,果不其然,通紅通紅的,像只兔子。
布萊克的話揮之不去,我在裝深情嗎?他懂個屁。
我已經(jīng)確認了一件事情,他不是唐睿堯。
打開手機微博,十分鐘變動一次的實時熱搜到現(xiàn)在都是傾城的名字,皆被標上了紅色的hot。
“羅宇唐睿堯。”
“羅宇白襯衫。”
“傾城唐睿堯。”
“……”
我眨了眨眼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手機差點沒掉地上。
原來《傾城》的官方微博在今天凌晨的時候發(fā)布了一組宣傳定妝照,其中羅宇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嘴角帶著笑意走在路上的照片被瘋狂轉發(fā),照片里他頂著一張年輕俊朗的臉,眼珠很黑,像黑曜石,勾魂攝魄。
和唐睿堯十分相似。
我眉頭一跳,這部劇未播先火是肯定的了,這么說來,我的書帶著蹭上了熱搜。
我去翻了一下小說的網(wǎng)絡版,系統(tǒng)顯示,已經(jīng)63萬人在搜。
我望著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今年的雨似乎特別多,天際蒼茫,某些失落也忽而福至心靈。
唐睿堯,你看見了嗎?
b市。
恩讓在草坪上跟喬林深玩鬧,后者突然抬頭,“布萊克?”
我點點頭,“嗯,確認過了,是他的朋友,所以才會幫我。”
喬林深抱起恩讓。
“有些蹊蹺啊,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真是奇怪。”
“我也覺得奇怪,但畢竟是一個真實……和陌生的人,他說是那就是吧。”
這時,我的手機收到一條消息。
“什么時候回來?”來自陌生號碼,但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我盯著“回”這個字,百感交集。
“要等問題解決了吧。”
“發(fā)生什么事了?”
“怎么,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能幫我?”
那邊正在輸入中。
為了防止他追問,我補上一句,“聽說你生病了?”
蔣沁說的,說那位有權有勢的投資商,病倒在了劇組。
我等了幾分鐘,布萊克都沒有再回復。
正想再發(fā)一條解釋一下的時候,電話忽然進來了,赫然是剛剛那串手機號!
我收到驚嚇了,慌不擇路地接起,“……喂、喂。”
布萊克的聲音透過電波傳入耳里,也許是因為感冒,帶著點沙啞,“是我。b市冷嗎?”
我看著恩讓的臉,“不是很冷。”
那邊忽然喧鬧了起來,仿佛來了許多人,他說,“抱歉,等一下。”
然后我聽見他同那邊的人用英語說了一聲sorry,然后似乎是在尋找安靜的地方,只聽“咔搭”一聲落鎖,那邊徹底安靜下來。
他解釋道,“公司總部的同事來了。”
我心想你果然會做人,然后又覺得太不好意思了,“那要不改天再聊,你先忙?”
那邊靜了一下,“秦書,那天對不起,不該那么說你,別往心里去,我只是為朋友不值。”
我聽得一怔。
“沒什么,我不介意,你記得好好休息吧,”我的呼吸忽然有點緊迫,“那什么,自愈什么的不靠譜,還得靠醫(yī)生。”
唐睿堯生病時不愛看醫(yī)生,到這個時候了,我竟還在試探。
布萊克似乎是笑了一下,“我的體質比你好,我的自愈性比你高。”
……
“我好久都沒生過病了,倒是某人,貌似現(xiàn)在還在病中。”
話落,又是幾分感嘆,這似乎太親密了一點。
“我剛剛打了針也吃了藥。”
未等我回復,又道,“冷天很快就過去了。”
“早點回來。”他忽然說,然后便切斷了通話。
我聽著耳邊掛斷的“嘟嘟”聲發(fā)呆,什么叫早點回來?我很少去哪座城市,如果不是因為有特殊情況。
喬林深正凝視著我,“小書,你和這位剛認識的人,好像很熟悉。”
“有嗎?我不覺得。”
我第二天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疲憊的走出房間,赫然看見飯桌上擺放精致的早餐,旁邊放著一杯熱牛奶。
我愣了愣,抬起頭來,看見喬林深從廚房里走出來,笑容滿面,“你醒了,來吃飯吧。”
我坐下來,“你一直沒走嗎?”
“恩讓不讓我走,我便留宿了一晚,不介意吧。”
他開玩笑。
“哪的話。”
喬林深完全沒有問我為什么睡到這么晚,而是笑著解釋道:“說起來我好像沒有給你做過飯,要不要嘗嘗?”
我抿唇,桌上菜色琳瑯,看著就很有食欲,“我還以為你會信奉君子遠庖廚。”
嘗了嘗,味道也是驚艷的。
喬林深始終含笑:“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了,有員工看著,就當是給自己放一天假。”
說著,將牛奶推到我的手邊,示意我喝。
我低下頭,不敢再看喬林深那雙充滿了真誠的眼睛。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如此純粹的眼神,令我感到害怕。
我調侃他:“你到現(xiàn)在還沒結婚,父母不著急嗎?”
“我回國前說過,如果要摧婚我就不回來了。”
我失笑。
保姆這時候送來一份快遞,里面是一張請柬,赫然寫著,陸嘉怡,陳聯(lián)敬邀。
“這是什么?”
“陸嘉怡要結婚了。”我嘆了口氣。
這么多年了,她居然已經(jīng)放下了,那記得的人,也所剩無幾了。
下午,我去見了一下陸嘉怡。
人逢喜事,精神狀態(tài)很好,“你來了秦書。”
“說說吧,作為你的前任情敵,很好奇你們怎么認識的。”
唐睿堯對她如妹妹,現(xiàn)在她要結婚了,我該問問。
陸嘉怡笑了笑,“喝杯茶吧。”
陸嘉怡留學多年,在一個學校的時候,身在國外,總會多有不便,在外頭很多時候錢并不能解決一切,于是追求陸嘉怡的陳聯(lián)就派上用場了。
他家里有灰色勢力,也是真的喜歡她,只要是陸嘉怡主動開口,他都會替她做到。不過陸嘉怡這人心底多多少少有傲骨,鮮少有求人的事情。
就那么一回,她和學校里的一個外國佬吵架,那人混社會,隔日就帶了一幫人把她堵在校外。
陸嘉怡在圍毆當中悄悄給他打去一個電話,沒多久,他就帶人趕到了。
他沒家里那么多的野蠻氣息,大多時候擔任一個幕后頭腦的角色,那一次,陸嘉怡第一次看見他露出殺氣。
后來他說:“我受不了,嘉怡,我看著你倒在那里,身上都是血,我受不了。”
陸嘉怡心中震動,只是從始至終她心里都裝著一個人,即使別人再好,她也沒法心動了。
“如果沒有他,我會喜歡你的。”
就是這句話,讓陳聯(lián)知道了唐睿堯這個人的存在。那幾年正是唐睿堯在國內風頭鵲起的時候,查過去,第一次感受到凜冽的氣場,那是一個惹不起的男人,陸嘉怡會喜歡他,不足為奇。
再后來,陳聯(lián)知道更多,他知道他們有很多的回憶,陸嘉怡遠走他鄉(xiāng)就是為了變得更好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陳聯(lián)心里不是不挫敗的,但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話,讓他懷揣了數(shù)年的期待,他一直在等陸嘉怡放棄,回頭看見自己。
因為據(jù)聞,唐睿堯心頭有一粒朱砂痣,他那么濃墨重彩的人,不可能再喜歡上別人,即使是陸嘉怡!
就是這么點期待,讓陳聯(lián)等啊等,空等了許多年。
陸嘉怡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她習慣利用身邊的一切人和事,她接觸的任何東西都是對自己有用的,對他也是如此。
誠然,她漂亮嫵媚,最知道怎么樣才能吊住一個人,偶爾給點甜頭,三不五時的問候,就算成功了大半。
再后來她回國了,沒多久,陳聯(lián)也回了國,他一直不敢踏足b市,他知道,那座城市是她和別人的故事。
而唐睿堯的身份背景,他八輩子也攀援不上。
陳聯(lián)就這么痛苦而絕望的通過外界消息聽說她回到b市后發(fā)生的事。
說她和已婚的唐睿堯曖昧不清,說她介入他的婚姻,說她被唐太太當眾羞辱,聲名狼藉。
陳聯(lián)剛回來,被陳老逼著接受家里的事,每天承受重擔的情況下,還要接受她的近況。
陸嘉怡被罵的時候,全世界都在唾棄她,只有他心疼的不行,涉及到她這個人,他向來沒什么道德感。
連夜飛到b市,車子停在陸家附近,他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鼓起勇氣給她打過去電話,卻發(fā)現(xiàn)……被拉黑了。
應當是在回國之后就被拉黑了。她為了唐睿堯決心斬斷和所有男人的聯(lián)絡,而他也并沒有什么不同。
再后來,深夜里,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開口便是他朝思暮想的聲音:“你……最近怎么樣?”
陳聯(lián)欣喜若狂,“我一直很想你。”
他以為陸嘉怡終于想開了,決定放棄唐睿堯,才會給自己打來電話。卻不料寒暄了沒兩句,就聽到陸嘉怡問:“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忙?”
“幫我做掉一個人。”
他在電話那頭睜大眼睛。
他自知陸嘉怡不是什么好人,但從未想過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語氣里裹挾著濃濃恨意,那是真的想要將一個人置之死地。
“現(xiàn)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只要你幫我做成這件事,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這是最后一次,你會幫我的對嗎?”
陸嘉怡慣常知道怎么讓人心軟,話尾帶上撒嬌和祈求,陳聯(lián)心痛的一塌糊涂。
“你想動誰?”
“秦書。”
“……”陳聯(lián)閉上眼睛,“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你還不放心嗎?”
“我當然不放心!她那樣的狐貍精誰知道時候會再出現(xiàn),這是我最后的機會,我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
就這么一句話,讓陳聯(lián)別無選擇。
說起來陳家雖然不是做什么正當買賣的,但這位陳聯(lián)出奇有社會道德感,出手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不對無辜的人下手。
夜色如墨,陳聯(lián)嘆了口氣,“你不會真以為我缺那點錢吧”
陸嘉怡一聲不吭,她當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她無法回應。
掛斷電話前,他說:“你要明白,我希望你幸福。”
……
再后來的事,都知道了。
“你接受了他。”
陸嘉怡的眼神有些蒼老,“秦書,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么幸運的,無畏的等待下去,只有一場空。”
(大結局)
感謝喜歡麻辣魚的內容,歡迎關注其他好故事~